從電影基調來看，蒂姆·波頓版的哥譚市似乎處在一個“蒸汽朋克”式的新舊交雜狀態(tài)，因而更多地顯示出“幻想主義”的fantasy風格。與之相應，無論作為正派英雄的蝙蝠俠，還是作為反派敵手的小丑，他們實則都出自極其相近的舊式邏輯——同態(tài)復仇——正如作為元類型電影的西部片作架構的那樣。因為小丑戡害雙親之仇，這里蝙蝠俠的killing就具有了初生的“合法性”，同時，被蝙蝠俠毀容的小丑又反過來構成了暴力行為的動機回環(huán)。一個意識形態(tài)癥候在于，這部電影的文本被“極善VS極惡”的摩尼教式的二元價值觀所規(guī)束，為了表明小丑的極惡性質，他不僅是安定秩序的破壞者，還是性別關系的強暴方，并以殘暴的手段實現對于出賣他的黑幫集團的復仇。與之相對，蝙蝠俠不僅冷靜行事，他的情感模式甚至復仇方式都是克制、優(yōu)雅、干凈而不露聲色的。